五十四：水牛角，关键词：失眠，狂躁，舌红，做梦起火，小便黄，干渴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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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案原文
一味水牛角治狂躁
诸燥狂越，皆属于火。这是《内经》病机十九条之一。
有个妇人严重失眠，脾气也大，经常睡不好觉，见人就想骂，总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自己了，如果不是碍于道德礼仪，几次跟邻居发生口角，都想动手打架。
爷爷看她说话之间烦躁不宁，看起来还没有狂躁，但言行举止之间，居然有微狂躁之意，与人交流格格不入。
爷爷说，晚上做什么梦了吧？
她说，到处火烧山。
爷爷说，指月，就用单味水牛角打粉，先吃一周看看。
这病人说，就这么简单。
爷爷说，就这么简单，你这病本来就没什么复杂的。
她也不多问，便喝了一周的水牛角粉，每次喝一两钱，一天喝三次。结果情绪一天比一天好转，睡眠一天比一天舒服。她觉得喝了舒服，便一直喝了半个月。
心也不烦了，睡觉也安稳了，见到邻居也没那么大火气了，以前晚上梦到到处起火的怪现象都一一消失了。
小指月说，爷爷，你怎么只问她做什么梦，就给她开药，都没有详细地四诊合参啊？
爷爷笑笑说，粗守形，工守神。
小指月说，我知道这是《内经》上讲的，但这是什么意思呢？
爷爷说，如果这个病人，形体上长包块壅滞或脂肪瘤或结石，又有气机上的郁滞，你是先调其形体还是气机？
小指月说，当然先调其气机了。《此事难知》曰，凡治病，先调其气，次疗诸疾。
爷爷又说，如果这个病人，既有气机上的亢盛，又有神志的不安，你是先调其气机，还是先调其神志呢？
小指月说，《大医精诚》说，凡大医治病，必先安神定志。气为血之帅，神为气之导。气虽然重要，但神更重要。所以应该先调其神。
爷爷说，粗守形、工守神就是这个道理。
小指月说，原来是这样，我明白爷爷为什么只用水牛角了。
爷爷说，你说来听听。
小指月说，第一，这病人来时声音高亢，烦躁；第二，她睡眠不好；第三，她舌尖红；第四，她心脉数；第五，她晚上做梦梦到四处起火。如果不是心宅不安，心火亢盛，如何会做这种带有火象烦热的梦呢？
爷爷听后点点头说，你如果再问下去，她小便还是赤的，口也是干渴的，这些都是心火上炎导致的种种病象。你只要见到几个症状就可以确定这个大的病机，就像三点可以确定一个平面一样，所以我们只需要把握几个主症，诊断出心火上亢，神志失常，那再用药先把心火降下来，其他的症状自然就缓解了。
小指月说，难怪爷爷用一味水牛角粉，专门治疗热盛神志失控。这水牛角苦寒味咸，能够人心降火，可以凉血清热解毒。这样心火得降，神志便清宁。
爷爷说，以前还可以用犀角，那效果更是神奇快捷。而且每次只用一点点，治疗这种心火上炎的症状极效，不管是高热还是狂躁。
但现在犀角已经列为国家保护动物，不再入药了，所以碰到各类心火上炎之症的，你可以用水牛角或者玳瑁来代替。只要能把心火引导下来，你用导赤散加朱砂可能也有效，用蚤休配灯芯草或许也管用，但总的都离不开诸躁狂越皆属于火这条大病机。只要把心火引下来，心神就安宁，心神安宁五脏就平静，心神不定五脏就动摇。这就是为何抓主证里头，即使五脏杂症纷起，你也要直接去抓心神这一点，这才是传统中医上工守神的道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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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案概括
一味水牛角治狂躁
有个妇人严重失眠，脾气也大，经常睡不好觉，见人就想骂，控制不住自己了，几次跟邻居发生口角，都想动手打架，言行举止之间，居然有微狂躁之意，与人交流格格不入，晚上做梦到处火烧山，爷爷就快速处方：单味水牛角打粉，便喝了一周的水牛角粉，每次喝一两钱，一天喝三次，结果情绪一天比一天好转，睡眠一天比一天舒服，所以症状都逐步好转。小指月问爷爷，你怎么只问她做什么梦，就给她开药，都没有详细地四诊合参啊？爷爷说：凡治病，先调其气，次疗诸疾。第一，这病人来时声音高亢，烦躁；第二，她睡眠不好；第三，她舌尖红；第四，她心脉数；第五，她晚上做梦梦到四处起火。如果不是心宅不安，心火亢盛，如何会做这种带有火象烦热的梦呢？你如果再问下去，她小便还是赤的，口也是干渴的，这些都是心火上炎导致的种种病象。所以我们只需要把握几个主症，诊断出心火上亢，神志失常，那再用药先把心火降下来，其他的症状自然就缓解了。一味水牛角粉，专门治疗热盛神志失控。这水牛角苦寒味咸，能够人心降火，可以凉血清热解毒。这样心火得降，神志便清宁，犀牛角也可以用，但是非常昂贵，一般用水牛角代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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课上讨论精华汇总
一味水牛角治狂躁

我们治疗过这么多的高热患者，也没用到过羚羊角犀牛角水牛角啥的，即便是高热惊风也没有用到水牛角，羚羊角。有一大类疾病我治疗的比较少，那就是精神病，躁狂症，所以中药吃不进。诸躁狂越，皆属于火，这类疾病也是让我最头痛的事。


其实精神躁狂证，跟胃家实密切相关，配合吃药的话效果很好，胃家实的人一身都是火，精神也跟着火了一样，发疯的唱歌骂人，登高而歌，弃衣而走，相信这类大燥大狂的疾病，太需要清解里热了。水牛角犀牛角和羚羊角会效果很好。


躁狂病患者精力特别集中我见过一个小伙子在房子的女儿墙上奔跑，众人皆惊恐异常，从房檐上掉下来不死就是重伤，（女儿墙是北方楼顶上四周矮墙）奔跑到头竟然能够迅速回头继续奔跑，屋顶上的小墙，原来好多的房子左右和后边都有这个墙。


郝万山说智力高的人群会容易精神病，智力低下不容易得，其实不准确，我觉得其实智力低的人也容易患精神分裂症，智力低下的人精神偏于集中，智力高的人遇上难办的事，更加容易找出路而不是死钻牛角尖。


爷爷在第一个案例当中讲到了粗守形和工守神的道理，这里的粗是啥？粗就是治病的大方向，治病首先的原则是不要搞错了方向，躁狂症你给吃点人参，那就要命了，大方向掌握好了，粗守形，你就做到了。工守神讲的是细微之处见精神，燥热之邪侵犯身心，首先要清理内热，这个就是粗守形，确定使用水牛角治疗，到底吃多少，这药量情而定，吃少了无效，吃多了人体的阳气精神被药物打散，这个计量的确定就是工守神。老先生说了一天三次，一次一两钱，也就是说一次吃3-6克的样子，患者吃了心不烦了，睡眠也慢慢好转了。见到邻居也没那么大火气了，做梦到处起火的现象也消失了，疾病得到了控制，身心向愈，一个疾病，讲了治疗的大方向，这就是粗守形；又讲到了详细的用药措施，这个就是工守神，这就是中医的灵魂所在。



问：我认识3个抑郁症的人，都是当过领导，都服抗抑郁药，一个症状轻了就戒了药。这不好理解，他（她）们都智力低？还有一个产后抑郁被送精神病院，一直吃药。
答：抑郁症遍布各个阶层，不是确定在哪个阶层最多，产后抑郁，多为血虚失养证，这个一般不难解决血气充足，身体内代谢旺盛垃圾排除，精神自然焕发。李可老先生治疗抑郁症，一律是四逆汤加减他说，四逆汤吃到一定的程度发一身臭汗就好了，这是李老的个人思想。


其实抑郁症也好，精神病也好，全都是因为个体压力过重所导致的身心超过了负荷极限， 抑郁症精神病跟智力高低没啥关系。精神病，阳气鼎盛，破坏人的精神内守，于是躁狂出现，这个时候，导引气机下行，势在必行，但凡一切作用力向下的清热药，全都有效果，比如生石膏，芒硝，生铁落等等，大黄，枳实等作用力向下的药物针对阳气狂越之证全部都有效，水牛角，苦寒之性，味道咸，苦寒之性导引人体的气机向下，咸寒入肾，从根基上破除人体内多余的热能，通过二便排出体外。




第一，这病人来时声音高亢，烦躁；第二，她睡眠不好；第三，她舌尖红；第四，她心脉数；第五，她晚上做梦梦到四处起火；第五口干渴小便短赤。

以上的症状都说明内火亢盛，心火重，水牛角的苦寒之性导引人体狂越的阳气下行，通过肾的排泄，走出体外，说起抑郁症精神病，真正拥有大智慧的人永远都不会得。
不信你让马云得得试试，生活事业家庭上的疑难问题，人家会顺手牵羊般的解决掉，绝对不会去钻牛角尖，但凡钻进牛角尖的人都是严重缺少智慧的人，即便你是大领导，那也不属于智慧高的领导。


生地黄 6克、木通 6克、生甘草 6克，这个方剂叫导赤散，大家有兴趣可以看看，不过木通目前不让用，我们可以改成丹皮，滋阴清热通利小便，清解心火，跟水牛角有异曲同工之妙，生地黄是甘寒之性，滋养阴血，同时清解血液身体内的热邪，丹皮凉血祛瘀，化解血液当中的热邪，生甘草甘寒解毒，也有清热之功，相对于水牛角更加具备了滋养的性质，而且专门治疗小便短赤，大便燥结。一旦二便通畅，热邪难以停留在体内。